击倒我要刮你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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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墙头很快

【MOP】我该回去了

群里的联文啦啦啦 没错 我就是不拖延会死星人
以“我该回去了”这句话为结尾写一篇虐文
接幸雪太太的啦啦啦 是原创视角
然后..然后..没屁话了orz


我跌跌撞撞的闯进了这家并不起眼的油吧,手掌不由自主的在音频接收器上狠狠刮着,雨滴渗透了因为我的疏忽而没有加固的装甲,它轻而易举的钻进了那道防线并在里面肆虐着,我能清楚感觉到底部已积攒了薄薄的一层积水,使劲儿晃晃甚至还能听到水珠笨拙的扑在零件上的声音。真是不够走运,要知道下雨天去护理修正的机有多多。

“估计能从卡隆排到铁堡。”我沉吟道。

不由得自嘲的笑了一下,念想到了自己刚在城市里认识不久的爱美的朋友,喔,他觉得机体的洁净都要比火种要重要许多呢。

我进门的同时在干燥的毯子上跺了几脚,抖落了一些粘连在机体表面的水珠,下雨天的油吧总会这么贴芯,或者说只是不想弄脏地板罢了,他们的服务态度总是会随着你机体整体的形象变化,这种自然形成的尊卑贵贱关系我没有少见,吃亏的总是愤懑不平的落魄机,战争的牺牲品。已经有些残破坏损的手指还在靠一点强力胶水或不服输的零件支撑着,而从这双手里递过来的一定不是崭新漂亮的新币,有时候他们工作十几个太阳周期也挣不到一杯美味高纯的钱,人们总是排斥内战过来的老兵,要是你曾经的名号不能让那恶心的油保认出你,那么你只能被狠狠的赶出去,捡拾散落在地上被他夺过去扔掉的塞币。

我刚才是不是想到了恶心?虽然那不适合我的CPU,但我得承认这是事实。

“咳咳...”我清了清嗓子。“一份大杯巧克力盖浇油桶,加点铁锉粉和硫化铅晶,还有一份松脆齿轮。”

我低头看着价目表,从子空间里掏出了钱包。

“好的先生,还有其实你可以之后付钱的。”

接收器旁响起难以接受的噪音电流,但接下来便是放大了好几倍的声音,每一个字眼都在抨击着我的CPU,像是已经极度老化的钢琴,却还有人狂妄自大的想要弹奏它。这不是个什么好兆头,我的音频接收器很显然的坏了。挣扎着抬头望望,调酒师的光镜里显露出了他的惊讶,要知道可没有会愿意主动付钱的家伙。

“无妨。”我颤抖着手把钱推了过去,指了指离吧台不远的一个单人位置。“我习惯这样了,等会帮我送到那里就好。”

我缓缓地走到座位上,扭头看了看不远处的几个机,不由自主的从发生器里长吁出一口气,说实话我真想一个人清净。

我往常就是坐在油吧一处不怎么显眼的位置,品尝着巧克力的丝滑香甜,偶尔还能喝到几抹铁矬粉,心旷神怡。再与朋友聊聊关于机体美化的问题解闷,有时还能看到惹事的机被油保压出去,简直再平常不过了。

不过这简单的平常也很快被打破了。

我扭头有些愤怒的看着大敞开的门,瞪着走到吧台那里的巨大机器。简直太吵了,无可忍耐的吵,在他推开大门的那一瞬间我几乎要被狂暴肆虐的风声粉身碎骨,接收器的每一个零件都在向机体全身传导着痛苦,就连他粗暴的关上门的那一瞬间,我都被突如其来的放大几倍的声音吓到一个激灵。

我不喜欢这种感觉,像是在强行接受自己并不想接受的声音,什么都得传进我损坏的耳朵里,就连刚才靠在厕所旁边的机的腿部装甲上的缝隙里,一个小零件跌落在地上我都听的清清楚楚。

我再一次瞪上了那个巨大机体的后背,厌恶着他散发出来的气息。

“一个经历内战的老掉渣士兵有什么可值得服务?!”我念叨着拿出了数据板。

瞧,这个骚包已经发来了一条消息,一定是关于大雨弄脏了他漆面的抱怨!我难得畅快的深吸一口气,没必要为这种事生气,回去修修就没问题了。

我抿了一口送来的巧克力油桶,阴凉的天气咽下这种热气腾腾的美味简直是绝妙的享受。我手指在数据板上敲打,编辑出一段文字准备发过去。

“一杯无极仙”

一个声音没有预兆的钻进了我的接收器里,迫使我停下了手上的活儿。

“高纯?”我念叨着,想找到声音的来源,这应该不是所谓的幻听。

“新顾客?以前从没见过。”接着是调酒师熟悉的声音,混合着微微的笑意。

难道说————

我下意识的扭头看向吧台,望着正在交谈的两个机。我隐约能看到那可怜的位子被他过于庞大的机体和重量压到有点变形,但声音...

我抬手搓了搓自己的接收器。声音,这距离明明不足以让我听见,甚至是听的这么清楚,就像站在自己面前大声的讲话一样清楚。然后我无奈的敲了敲自己的脑袋,感慨着这使接收器坏掉的小毛病估计也会害死我了,没有任何机会喜欢被听到自己的往事,况且还是只属于他们两人的谈话。

不由自主的抬头再次观察,我又难以自控的对吵到自己的机产生了好奇感。他的披风都快要融进油吧这单调昏暗的颜色了,这显得他露出来的部分机体格外狰狞,仿佛像是烂泥潭中泡了一个月周期,不仅锈迹斑斑还有大量的裂缝空隙,这使我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要知道里面的零件被雨滴打湿会有多么难受和痛苦!看看我的音频接收器就知道了!

“真是可怜的士兵。”我摇了摇头,尽量不让自己的存在被他们察觉。“只是听听故事...”

接下来便是一些简单的交谈,我不用抑制我的好奇芯,一切都随我的CPU思考的那样,这绝对是个不怎么时尚先进的霸天虎士兵,有哪个汽车人会喜欢那么尖锐的指尖?不划到自己都算不错了。我静静的聆听着他粗糙的指甲按压在金属杯上的声音,慢慢缓缓地摩擦着,每一次都轻轻的撩动着我的火种尖,仿佛像是想要抓挠却遥不可及的样子。

我又拿起了数据板。

“今天的雨够大的!”

我看见友人发来的一条消息,唇角不禁勾起一个弧度。

“听上去没那么糟?”

我调侃。

“没那么糟?!我感觉我的排气扇里都沾到了不少雨滴,它会使我的机体锈掉!”

喔普神,我差点笑出声来,他总是会突然这么激动。

“我觉得也没什么,你只需要去做一个小小的护理就可以。”

发送完毕,我随手拿起几个小齿轮放在嘴里开始嚼,他也没再回复了,估计是已经在温暖舒适的房子里炸开了。回过头去瞅瞅,那个奇怪的机正指着酒架间那颗漂亮奇异的矿石对调酒师说教,我承认它的两种颜色都如他所说的一样美,完全不分上下。可只要是失去了其中之一,便会同样失去原来明目的光彩。

我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这么想。

“同时具有这两种颜色的刚玉生成之难,几千个矿也出不了一块。”

我接收到这样一句话。

我有些不服气的在记忆芯片里疯狂的搜索着我曾经看过的矿石,不是为了要显摆要让奇怪的家伙下不了台,只是单纯的想找到答案,因为我对这颗奇异矿石的感觉竟如此熟悉,仿佛就是曾在火种上留下烙印的那种。

红蓝两色的冲突和不相融合在我的CPU里疯狂的不断爆炸和融合,像是死敌般的抗拒却又难免被彼此吸引,仿佛是失去了视力和听力的贝多芬一样若惊涛骇浪的敲打着琴键,如被仲夏夜之梦的园林所迷惑痴狂的莎士比亚,像是手法凌厉到穿透薄纸的托尔斯泰,都被此生中要坚持下去的东西羁绊住了,永远无法脱身,却是心甘情愿的。

“睹物思人..?”调酒师的声音在此传达到我的接收器里,让我意识到这段谈话还在继续。

“哦普神。”我紧张的又往嘴里塞了几块齿轮。

“你该看看这可怜的调酒师有多大胆!”

我试图关掉音频接收器好不去多管闲事,可它除了噪音只剩下了微弱的电流。好吧,算了。

“你是没有带脑袋出门吗?你明明知道即使这样小的护理也会让我等一个太阳周期...!排队做护理的爱漂亮机可不少!”

数据板上又显示出了一则讯息,我的芯情也随之轻松了不少。

“哈,那也许你要和这样的锈体和痛苦纠缠一整天...”

我缓缓的输入。

交谈还在继续。

“我至今仍然记得自己如何脱离地底,第一次见到岩石和金属之外的世界...那是我第一次看见塞伯坦傍晚的天空。”

我轻笑出声,老兵也有少数文艺派的吗?

“那样的天色很罕见...余晖在大气折射下泛着艳丽的红色,不再被阳光照射的区域又是渐渐变深的蓝色,在两种颜色交界的地方,有一颗孤星在闪闪发亮,像是在指引一般。”

“我扪心自问,在看过这一切后我真的还能回到暗无天日的地下去,就此了却一声吗?我想是谁都不能。”

“于是我逃走了,但那时的我还想不到,我会和这样的风景和色彩纠缠一生,穷其一生。”

无法言喻,核弹般涌现进火种的信息,在我机体的每一寸爆炸吸取着。

我想自己有些魂不守舍了,我想我必须要知道他接下来要说什么了。

“哈,那也许你要和这样的锈体和痛苦纠缠一天,所以快逃离它吧!远远的逃离!”

发送。

这不能撤回,也不能取消发送。我怔怔的看着数据板上荒唐的文字有了好一会儿,才又颤抖着端起杯子灌了几口已经变凉的油桶。

他到底是谁,这个奇怪的家伙到底是谁?!我感觉自己的指尖已经要扒开自己的面甲了,但也只能无助的在黑暗中摸索答案。从废墟中挣扎获得新生的光明,未曾触摸过的空气和星空与自己的距离,和地平线上两种截然不同的颜色的畏缩,在远离矿石和金属的地底后追赶着那番景色,我想“它”从没有这么庆幸着自己的存在。

“但我们都是迷失的星星,却妄想着照亮黑暗。”

他放下金属杯的声音是如此沉闷和刺耳。

而我们之间的距离也并不可观,甚至是遥不可及。我看着油吧里不断在变化闪烁的灯光,难免想要去户外好好畅快一番,变成载具追逐着遥远星辰的残像,伸出双手去拥抱迎接那迸溅的朝霞。

我实在有些厌倦这种思考了。

“...你的反应也许比我的还要大,雨滴也渗进了你的cpu吗?”

消息倒来的及时,我懊恼着看着自己编辑错误的句子。

“好好整理清醒它!”

紧接着好友发来了这条。

我悻悻的敲打着桌面,不过确实情有可原,这样的我很不理智。

我打算离开这里了。

“麻烦了。”我迅速站起身来向旁边的酒保说道,他们一直都没有离开过那个家伙的附近。

来不及回头再望一眼那道伤痕累累的背影,我就推开了大门,再一次被刺激到一个激灵。

雨还在下啊————

不过已经无所谓了。

我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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